第372章我要讓北城全部換血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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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顧霆臻不顧輩分、不顧情義，把槍口對準她的那一刻起，她的腦海中就落下了一顆原子彈。
炸得她全部的理智和最後的希望都沒了。
“你真的要為了華紫苑殺我？”
顧霆臻的手，掙紮了幾下，想要去扣動扳機。
眼前的老者，是他最後的親人，是他的奶奶。
她沒有給自己多少愛，但卻教導他長大、成人。
“首長，就算再生氣，也不能動手，這是老夫人，是您的親人。”
“放下槍好嗎？”
“別沖動。”
秦諾格小心翼翼的勸著顧霆臻，生怕他會一個擦槍走火，就做出違背倫常天道的事情來。
自古哪有孫子拿槍指著奶奶的事兒？
萬一這事兒傳出去，首長的名聲和聲譽都會完蛋。
若是首長真的做錯了事情，他的命……也會沒了的。
莫少校心理素質差，在看到顧霆臻用槍指著封月時，就嚇得腦袋一陣嗡嗡嗡，啥也不知道了。
“顧霆臻，你為了那個女人，居然要殺我？好，很好，簡直太好了。”封月氣急，臉色發白，胸口一陣起伏，看起來是真的被刺激到了。
顧霆臻猩紅的眼底滑過一滴眼淚，嗓音沙啞絕望：“是你逼我的，你毀了我的一生，毀了我全部的希望……封月，你殺了紫苑，殺了我們的孩子，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，我一輩子……都不會原諒你！”
——封月，你殺了紫苑，殺了我們的孩子，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，我一輩子……都不會原諒你！
封月的眼淚在這一瞬，決堤。
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她了嗎？
為什麽？
身體，微微顫抖著，封月再也站不穩了，跌坐在沙發上。
秦諾格小心翼翼的從顧霆臻的手裏把槍拿了回來，還沒松一口氣呢，就看到顧霆臻抓著茶幾上的照片，指節泛白，目光絕望的盯著照片上閉著眼睛、情形無比淒慘的蒼白臉蛋。
嘴唇，蠕動了好幾下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：
“王家、封家，全部公事公辦，我要讓北城……全部換血！”
每一個字，都充斥著無邊的恨意與冷意。
他是鐵了心要報仇，哪怕封家是封月的娘家，他也不會再顧念半點親情。
秦諾格知道，這是顧霆臻痛苦絕望之下的命令，若是有一天他清醒過來，或許他會改變主意，但……他還有清醒的那一天嗎？
別說是顧霆臻這個當事人了，就算是秦諾格看到那照片上的慘烈一幕，都忍不住落淚。
那個嬌俏、靈動，有著超高醫術的美麗女人，就這麽香消玉殞了……連帶著離開的，還有那個無辜的孩子，他甚至還沒有機會來到這個世界上，和世界說一聲好。
如果是他的話，也許，他也會做出和顧霆臻一樣的決定。
顧霆臻轉身，腳步虛浮的搖晃著、飄動著，看起來跌跌撞撞，完全沒有沈穩和鎮定的樣子。
他的手裏，除了那條帶血的手鏈，還有染血的裙子、讓人見了忍不住落淚的照片……一步一步，走到樓梯口時，他用盡全部力氣，給出了最後一個命令：“殺人償命，即便是我的家人也不例外，我國法律規定，故意殺人罪，槍斃。犯罪者年過八十，終身監禁。”
秦諾格因為極度的震驚而張大了嘴巴，再看到顧霆臻毫不猶豫的上樓，只留下一個悲涼蕭瑟的背影時，他覺得自己的心頭似乎也有什麽流失了，這不再是九大軍區那個行事果決、睿智果敢的首長，不再是那個霸道強勢、冷酷獨斷的顧霆臻。
再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封月，她的臉色蒼白無血色，目光更是凝固著，一動不動，看起來就像被石化了一樣。
秦諾格深吸一口氣，道：“老夫人。”
封月閉上眼睛，臉上滑落淚光。
也許，這才是她該有的結局？
不，這還不是結局，她一定要為自己的兒子報仇，她一定要殺了華重生。
顧霆臻他被那個女人迷惑了心智，但她沒有。
“我是顧家的老夫人，是封家大小姐，秦諾格，就算我殺了人，你覺得你有資格抓我嗎？”
站直了身體，秦諾格一字一句道：“我是軍人，是首長的副官，首長的命令我不得不從，老夫人，法律制定出來，就是為了規範所有人的行為不逾越那個界線，如今您的行為已經逾越了法律的界線，您覺得……您的身份還能保住您的權力嗎？”
手指，微微顫抖了一下。
“我已經八十歲了。”
“首長剛剛的話，我想老夫人也聽到了，終身監禁。我會想辦法為老夫人爭取到一個好的待遇，甚至是只是讓您在北城的顧宅那邊養老，希望老夫人不要為難我，畢竟……您殺了人。”
別說顧霆臻這個當事人難受瘋狂了，就算是他這個局外人，看到華紫苑的死狀、想到那殘忍的結局，他都忍不住想要殺人。
封月緩緩站起來，身形看起來比之前佝僂了許多，也滄桑了許多，“也好，回到顧宅，才是我最好的選擇。我倒要看看，顧霆臻要怎麽毀了王家、封家。”
“老夫人很快就會看到的。”
首長現在因為夫人的死過度悲傷，一旦他再次振作起來……秦諾格簡直不敢想象那會是一個什麽樣的開始。
派人把封月和阿梅等人全部押送出去之後，秦諾格正要出門，去把這件事情向總統嚴絳那邊報告一下，剛走到門邊，就被莫少校給拉住。
他皺起眉，“什麽？”
“夫人她……真的已經死了嗎？”
剛剛莫少校看到照片了，只是隔得太遠，看不真切。
可當他看到首長的眼神有多痛苦折磨時，他好像意識到自己這次做錯了什麽。
“莫少校，好好保護首長，別讓他做傻事。”秦諾格拍了拍莫少校的肩膀，隨即轉身出去。
莫少校再次跌坐在地上。
夫人真的……已經不在了？
不，不會的，夫人那麽美好善良的人，她和首長的關系那麽好，怎麽可能不在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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炸得她全部的理智和最後的希望都沒了。
“你真的要為了華紫苑殺我？”
顧霆臻的手，掙紮了幾下，想要去扣動扳機。
眼前的老者，是他最後的親人，是他的奶奶。
她沒有給自己多少愛，但卻教導他長大、成人。
“首長，就算再生氣，也不能動手，這是老夫人，是您的親人。”
“放下槍好嗎？”
“別沖動。”
秦諾格小心翼翼的勸著顧霆臻，生怕他會一個擦槍走火，就做出違背倫常天道的事情來。
自古哪有孫子拿槍指著奶奶的事兒？
萬一這事兒傳出去，首長的名聲和聲譽都會完蛋。
若是首長真的做錯了事情，他的命……也會沒了的。
莫少校心理素質差，在看到顧霆臻用槍指著封月時，就嚇得腦袋一陣嗡嗡嗡，啥也不知道了。
“顧霆臻，你為了那個女人，居然要殺我？好，很好，簡直太好了。”封月氣急，臉色發白，胸口一陣起伏，看起來是真的被刺激到了。
顧霆臻猩紅的眼底滑過一滴眼淚，嗓音沙啞絕望：“是你逼我的，你毀了我的一生，毀了我全部的希望……封月，你殺了紫苑，殺了我們的孩子，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，我一輩子……都不會原諒你！”
——封月，你殺了紫苑，殺了我們的孩子，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，我一輩子……都不會原諒你！
封月的眼淚在這一瞬，決堤。
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她了嗎？
為什麽？
身體，微微顫抖著，封月再也站不穩了，跌坐在沙發上。
秦諾格小心翼翼的從顧霆臻的手裏把槍拿了回來，還沒松一口氣呢，就看到顧霆臻抓著茶幾上的照片，指節泛白，目光絕望的盯著照片上閉著眼睛、情形無比淒慘的蒼白臉蛋。
嘴唇，蠕動了好幾下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：
“王家、封家，全部公事公辦，我要讓北城……全部換血！”
每一個字，都充斥著無邊的恨意與冷意。
他是鐵了心要報仇，哪怕封家是封月的娘家，他也不會再顧念半點親情。
秦諾格知道，這是顧霆臻痛苦絕望之下的命令，若是有一天他清醒過來，或許他會改變主意，但……他還有清醒的那一天嗎？
別說是顧霆臻這個當事人了，就算是秦諾格看到那照片上的慘烈一幕，都忍不住落淚。
那個嬌俏、靈動，有著超高醫術的美麗女人，就這麽香消玉殞了……連帶著離開的，還有那個無辜的孩子，他甚至還沒有機會來到這個世界上，和世界說一聲好。
如果是他的話，也許，他也會做出和顧霆臻一樣的決定。
顧霆臻轉身，腳步虛浮的搖晃著、飄動著，看起來跌跌撞撞，完全沒有沈穩和鎮定的樣子。
他的手裏，除了那條帶血的手鏈，還有染血的裙子、讓人見了忍不住落淚的照片……一步一步，走到樓梯口時，他用盡全部力氣，給出了最後一個命令：“殺人償命，即便是我的家人也不例外，我國法律規定，故意殺人罪，槍斃。犯罪者年過八十，終身監禁。”
秦諾格因為極度的震驚而張大了嘴巴，再看到顧霆臻毫不猶豫的上樓，只留下一個悲涼蕭瑟的背影時，他覺得自己的心頭似乎也有什麽流失了，這不再是九大軍區那個行事果決、睿智果敢的首長，不再是那個霸道強勢、冷酷獨斷的顧霆臻。
再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封月，她的臉色蒼白無血色，目光更是凝固著，一動不動，看起來就像被石化了一樣。
秦諾格深吸一口氣，道：“老夫人。”
封月閉上眼睛，臉上滑落淚光。
也許，這才是她該有的結局？
不，這還不是結局，她一定要為自己的兒子報仇，她一定要殺了華重生。
顧霆臻他被那個女人迷惑了心智，但她沒有。
“我是顧家的老夫人，是封家大小姐，秦諾格，就算我殺了人，你覺得你有資格抓我嗎？”
站直了身體，秦諾格一字一句道：“我是軍人，是首長的副官，首長的命令我不得不從，老夫人，法律制定出來，就是為了規範所有人的行為不逾越那個界線，如今您的行為已經逾越了法律的界線，您覺得……您的身份還能保住您的權力嗎？”
手指，微微顫抖了一下。
“我已經八十歲了。”
“首長剛剛的話，我想老夫人也聽到了，終身監禁。我會想辦法為老夫人爭取到一個好的待遇，甚至是只是讓您在北城的顧宅那邊養老，希望老夫人不要為難我，畢竟……您殺了人。”
別說顧霆臻這個當事人難受瘋狂了，就算是他這個局外人，看到華紫苑的死狀、想到那殘忍的結局，他都忍不住想要殺人。
封月緩緩站起來，身形看起來比之前佝僂了許多，也滄桑了許多，“也好，回到顧宅，才是我最好的選擇。我倒要看看，顧霆臻要怎麽毀了王家、封家。”
“老夫人很快就會看到的。”
首長現在因為夫人的死過度悲傷，一旦他再次振作起來……秦諾格簡直不敢想象那會是一個什麽樣的開始。
派人把封月和阿梅等人全部押送出去之後，秦諾格正要出門，去把這件事情向總統嚴絳那邊報告一下，剛走到門邊，就被莫少校給拉住。
他皺起眉，“什麽？”
“夫人她……真的已經死了嗎？”
剛剛莫少校看到照片了，只是隔得太遠，看不真切。
可當他看到首長的眼神有多痛苦折磨時，他好像意識到自己這次做錯了什麽。
“莫少校，好好保護首長，別讓他做傻事。”秦諾格拍了拍莫少校的肩膀，隨即轉身出去。
莫少校再次跌坐在地上。
夫人真的……已經不在了？
不，不會的，夫人那麽美好善良的人，她和首長的關系那麽好，怎麽可能不在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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